“赤司我正式邀請你，加入洛山籃球隊。”

“小赤……餵！”

“你同意嗎？”赤司伸出手攤開。

女孩樂傻了地點頭，將小手放在赤司的手掌上，說她願意。

——這不是求婚現場嘛這！

“然後他帶我參觀了整——個洛山，對我很好，讓我打比賽，不允許別人對我是女生卻打籃球的

事情有一點偏見。他長相聲音都沒有變化，手掌的感覺——也沒有變，”小千伸出手放在光圈下，遮擋住一半的眼睛，“可我知道，他已經不是赤司君了，他只是幫另一個赤司，那個真正的

赤司，接納我，照顧我，完成約定而已。”

“約定……”

「她問，等我好了，你還是我的隊長嗎？

赤司終於明白，為什麽有的人就算清楚有些事情自己不能擔保，卻依然要給對方一個光明的承

諾。因此他開了口，答應夏荔，不論她變得怎麽樣，他一定會讓她進籃球隊，永遠是他的隊

友。」

“我和真正的赤司君離別前，他答應我，不論我變成什麽樣子，不論時隔多久，只要我回來了，

回到他的什麽，我就是他的隊員。”

「“我是你永遠的隊長。”

夏荔咯咯笑赤司也像孩子一樣，說些不經過大腦思考的話。」

小千伸出雙臂抱住我：“他不是他了，我回來也沒有什麽用。”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清冷，

趴在我肩膀上像一具冰冷脫線的木偶，如果不是她在說話，旁人看上去猶如一具女屍。

“我和你，算得上喜歡上同一個人麽？兩個赤司君？我們不可能同時和赤司君在一起，也可能都

不和赤司君在一起。

但至少，我希望赤司君身邊的人就算不是我，也得是你。麻煩你了，小宗。”

小千不是沒有給我創造機會，只是我自己沒能好好把握。那天小千故意先走，只為給我和赤司君

留出二人單獨相處的時間。赤司君果然堅持送我去車站，當然平日也是他送我和小千去車站。

赤司君沒有帶背包，想必他還是會再回籃球隊的，只是他說了要送我，赤司君說出的話怎麽能被

我這樣的人輕易推辭和駁回。看來是白費了小千一番苦心，赤司君不主動開口，我怎麽會先說話

呢？最多在離別時多道幾聲謝罷。

自從小千開始準備IH後，我就向父親請求和朋友結伴回家，原以為和赤司君並排走去車站已經習

以為常，可小千一不在，和暗戀對象走在一起，感覺渾身不自在，臉也又熱又暈，所以把頭埋得

低一點，這樣也可以看到赤司君白皙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

沈默太久，赤司君自然地問起：“令尊還好麽？”

“嗯……還好，你呢？”

“我父親大半在國外，不過還好。”

“嗯，那阿姨呢？”

他沒有一點停頓地，就順著我的話回答了：“去世了。”聽不出一絲抽搐地疼痛。倒是我心一

沈。

——詩織阿姨去世了。

“對不起，我很傷心。”

“嗯。”

然後就沒有後續，我想就不會再說什麽了吧，就在一直沈默下去許久時，赤司君突然叫我的名

字。

史橡宗。

是了，他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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